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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夏之殇

———读《药》有感

作者:文/廖夏纬查看:182

  初读《药》是在小姨十年前的师范课本上,旧黄旧黄的书页,泛着木书架淡淡的古老气息。拂去时光的痕迹,借着日落的余晖,我走进了那个遥远却又不陌生的中国,那段被称为“耻辱史”的历史。
  一个叫“华老栓”,一个叫“夏瑜”;一个姓“华”,一个姓“夏”,却是华老栓要用被砍头的夏瑜的血来做“人血馒头”,给自己的儿子华小栓治痨病。什么是药?人血馒头是药,是可以包治痨病的救命药,可结果是华小栓也死了。华老栓是愚昧的,他捧着得来的人血馒头,“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”,用这来之不易的偏方,乞求着治好儿子的病;夏瑜是悲哀的,他的死是自己的亲人去告发出卖的,以他的命换取了告密者的苟且偷安;中国是不幸的,“华”与“夏”经历的交错,底色竟是如此地猩红和刺目,透着抑制不住的野蛮和愚昧。
  《药》是一曲华夏之殇的悲鸣,这两个别有深意的姓氏寓示着中华民族的风雨飘摇和惨淡不安。而文章中入木三分的人物刻画、压抑沉闷的情节描写却充分反映了鲁迅内心的挣扎、痛苦、悲凉。他仿佛是介入另一个时空的人,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。华老栓的愚昧老实的神态,华小栓压抑痛苦的咳嗽声,夏四奶奶悲怆无助的哀叹以及那只乌鸦如同鬼魅附体的一声惊鸣,这一切的一切,都如同一幅十四世纪的欧洲油画,色彩浓重得仿佛要渗进人的灵魂,压迫得神经不得动弹。
  夏瑜的原型是在绍兴轩亭口遭清政府杀害的“鉴湖女侠”秋瑾,那样一个堪于男儿比肩、满怀忧国忧民的奇女子,甘以一介柔弱的女儿身躯去碰撞封建王朝的铜墙铁壁,挑战那已被她踩在脚下的腐朽礼法,睥睨着旧中国不堪的浊流。而鲁迅以他的笔,他的情,写下了《药》的种种深意,谱出了华夏之殇的千古绝唱。“药”不仅仅是那愚昧而野蛮的人血馒头,更是夏瑜(秋瑾)这样奋不顾身、甘愿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去反抗腐朽制度的、充满理想抱负的青年的一腔热血。只有他们的赤子之心才能唤醒国人麻木的心灵,才能医治国人愚昧、孱弱的心理;以此为“药”,才能解除背负在我华夏民族身上的层层枷锁,才能消除鸣响华夏之殇的靡靡之音!而这也是先生所表达出最强烈的呐喊之一。
  “译书尚未成功,惊闻陨星,中国何人领呐喊;先生已经作古,痛忆旧雨,文坛从此感彷徨”。这是埃德加·斯诺写给先生的挽联。先生的一生,是拒绝逃避,拒绝谎言的一生。即使真相的背后是那样的千疮百孔,即使清醒的人需要加倍地承担命运的十字架的负重,他依然选择用自己的笔去刺破黎明前的黑暗,那些渗透着自己精魂的文字陪伴着茕茕独行的华夏民族走向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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